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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休拉作品
叛逆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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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/BCJ]窄途·十三

*伏地魔/小巴蒂·克劳奇

*现代黑帮AU


设定见


本文中关于医学、数学、经济和计算机的部分都是胡扯。

三观混邪,有血腥内容,相当OOC,雷者慎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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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(1-3) 二(4-5) 三(6-7) 四(8) 五(9) 六(10) 七(11-12) 八(13) 九(14) 十(15-16) 十一(17) 十二(18)



19.

巴蒂做了个梦。

梦里,他悬在一片黑暗之中。四周有某种介质,托着他,像是水;移动四肢时,却没有声音。他挥舞肢体,试着向各个方向挪动,境况并无改变。体力流失得很快,他每动一次,都要休息一番。他无谓地睁着眼睛,决定继续向左移动;仍是施力,而后长久地停顿。动作久了,肢体越发虚软,力量像被介质偷走,最终见了底,迫使他停下。他茫然地飘浮着,不知该拖着一身失力的骨头往何处去。他想睡了,意识疲惫地沉浮。

某个清醒与昏聩的间隙,他模糊地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。他强提精神,分辨出某种平面,便尝试着将双脚放上去。足底双双触地的那一刻,消失的重力归位了,毫无缓冲,他险些趴下——介质也同时消散了——幸而仅存的那点体力撑住了双腿。

既有平面,就往前走吧。他伸出左腿,一步踏出,平面竟闪起了白光,方寸大小,向前略加延伸。又走了几步,光在他双脚触地时亮起;平面的边缘纵向伸展,始终在他前方,不过并未变宽。微薄的体力非但没被耗空,反而慢慢堆积起来,将酸软的肌肉重新充盈。

走着走着,面前的一片漆黑中出现了一点白光,缓慢地扩大。迈步的时候,平面的光也不再灭了,一路伸展到消失点。远处的白光逐渐占据了视野,如此温暖,如此炫目,他本能地奔跑起来,只想尽快地投身于光中。偶尔,他跑得太急了,险些摔倒,但不知为何,平面从没让他真的掉下去。

他不断地跑着,四肢轻盈,仿佛被托举起来,说不清是他奔向光,还是光拥抱它。最终,可见之处皆成白色,他撞进纯粹的光里——

他醒了,眼前一片正午天光。

 

刚醒的时候,巴蒂大脑放空,感官迟钝,好一会才注意到浑身上下的酸痛,尤其是腰。老天,他今天想看文献,明天还想上班的。

直到意识挣扎着摆脱混沌,昨晚发生的事才一一进入脑海,像逐渐靠近的响雷。主人究竟怎么想?他应该怎么做?他立马试着撑起身,想滑下床,身边却伸来一只手,按在他的胸口,阻止了他。他转过头,看见伏地魔收回了手,调整坐姿,舒服地靠在床边的一张扶手椅里。他想起一年前,他在三天的昏迷后醒来的那天,伏地魔的动作与此时的如出一辙;但自残与被打终归是不一样的,故意隐瞒也不一样。他与昨天一般无措,只能静静等待着。

伏地魔盯着他看了一会,确定他不会再起身,才说,“告诉我。”这话没头没尾,但他们都知道巴蒂听懂了。他强提精神,调整好呼吸,组织语言。他说他如何因为技能的缺失感到压力重重,害怕自己不再有用,说他如何因为失去了尸体而无法缓解焦虑,说他如何在流出的血液里找回片刻的平静……说起自己有意掩盖伤疤时,他羞惭得无地自容,只想缩进被子里,永远不出来。可是他忍住了,他绝不会再对主人有所欺瞒。

他说话时,伏地魔始终平静地坐在扶手椅里,表情既无讥嘲,也无鄙夷,只有一种遇到有趣问题时的若有所思。

也许他尚未被放弃。

他说完了,抿起嘴,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伏地魔。一如既往,他的心神尽数系于他的回应,以致想不起以后者的逻辑水平,绝不会犯过度推断、以偏概全的毛病,判断标准也不同于庸常之辈。

最终,伏地魔开口了,“你来帮我审讯人吧。你小时候不是想要做解剖,想要工具吗?我教你。

“以后遇到棘手的事,要来找我。我能帮你杀父,就能帮你做更多。

“我一直很信任你,你也要多信任我一点,好吗?未来的事,谁也说不清,但只要你一息尚存,就是我的钻石矿,最完美,最纯粹的那种,知道吗?你的一切都是。”说着,他甚至开始笑,“与其担心被我抛弃,不如害怕再也摆脱不了我。”

巴蒂僵住了。伏地魔看着他的表情在困惑、讶异和惊喜间微妙地变换,最后凝固在震惊和狂热之间,笑得嘴角上扬。他很喜欢看他激动的表情,更喜欢引起他极端的情绪,像欣赏骄狂漂亮的猫。

过了好几秒,巴蒂才消化了他的话,如梦初醒地大声说,“我绝不会想离开您!”看到伏地魔悠闲自得地翘起腿,笑容笃定到显得揶揄,才意识到他在开玩笑。他捏了捏被子的边缘,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,“除非我被人洗刷记忆,忘掉我之为我的一切,忘记主人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伏地魔平静地说。他站起来,揉了揉巴蒂的刘海,扶着他坐在枕头堆里,帮他找到舒服的姿势。

巴蒂感到一种飘飘然的快乐,像虚惊一场的登山者对比臆想与现实。

在太长的时间里,他的一切都被挑剔,若其中有不尽如人意的错处,则更是要被理所当然地中伤,以致如今,被攻击的假设已经烙进了本能——每当缺陷存在,他第一时间想起的仍是一张或贬斥,或指责的嘴,吐出如刀的恶言,宣布他与世不容,一无是处。

他本该在世间随意徘徊,却被迫在悬崖的边缘如履薄冰,一时不慎便要掉下去。幸又不幸,他每次都能爬回来,在唯一一片站得住的地方感受深深浅浅的伤痛,周而复始,早已默认悬崖之下便是毁灭的深渊。如今他不慎坠落,无以自救,满以为会摔得粉身碎骨,却还没落下几米,就被人轻轻接住,捧上云端,承诺他再也不放开。

他向下看,崖下的阴影皆聚作一团黑雾爬出,化作父亲的样子,举起一只玻璃杯,作势要扔出,还向他张大嘴。但他发不出声音,也动不了了,凝固在那里,像一尊可笑的畸形雕塑。他在风中摇摆了几下,渐渐破碎、消散了。

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。

佣人适时送来午饭,巴蒂这才感到自己饿了,两眼放光地接过,飞快地吃,伏地魔坐在一边,托着腮,看着他。餐盘见底时,他拿出果盘中的一颗樱桃,咬在唇间,伸长脖子凑近汤姆,后者站起来,与他嘴唇相触,把樱桃叼走了。

 

之后的某一天,巴蒂读完了某本专业书,打算去人工湖底的地牢里找点消遣。那里关着一些尚有利用价值的背叛者,或是对手,但巴蒂并不管他们会被逼供出什么,或是做些什么,只管在他们身上实施自己的设想。把人剖开后,戳刺器官会带来额外的痛苦吗?有多剧烈?动脉血可以喷多高?被切割四肢的人是因为什么而昏迷?是多深的昏迷?

一般来讲,不把他们弄死就行了,可以弄死的是另一批,被贝拉关着,他不常去。有些时候,伏地魔会提要求,他需要更准确地控制解剖的过程,这基本不在话下。

他在准备间里找到额外需要的工具,走进左手边的第二间囚室。里面人的腹部被他从中间划破,向两边拉开,放置了一天,不知道器官的状况都怎么样了。输液架上的输血袋见底了,他换了一袋新的,确认那人还没死,只是陷入了极不安稳的昏迷,应该很快就会醒。他调整拉开皮肉的钩子,将口子扯得更大,用剔骨刀戳了戳颤动的胃。那人在昏迷中抽动了一下,巴蒂可以想起他痛苦的呼吸声。他舔了舔嘴唇,戴好手套,准备削下一层平滑肌。 



TBC

————

主要情节都讲完啦,完结倒计时

明天不会咕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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