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☾

厄休拉作品
叛逆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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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/BCJ]窄途·一

*伏地魔/小巴蒂·克劳奇

*现代黑帮AU

又名《当伏地魔没有坏得那么恐怖分子》

又又名《中年反派和青年反派的傻黑甜恋爱故事》

 

设定:

ⅰ老邓一伙是比政府更公正更宽容更有治理能力更好的黑帮。

ⅱ老伏是他们的对头。

ⅲ老格是老邓的……邦女郎个人脑补中分发型。两人都为五十至六十岁。

ⅳ主老伏/小克劳奇,存在互攻暗示。含GG/AD。

ⅴ老伏比原著更像人类、更完整、懂一点点爱。小克劳奇也是。

ⅵ老伏的脸脑补费因斯爸爸四十岁↑↓的真颜。可参考这组图

 

 

本文中关于数学、经济和计算机的部分都是胡扯。

三观混邪,有血腥内容,相当OOC,雷者慎入。

 

1.

吉姆快死了。

他被面前这个少年,不,青年——能作出那副吓人的表情,怎么看都是青年了——变着花样折磨了好几天,精神崩溃、失血过多,生命已经基本上尽数流出了躯体。只要他们停止给他注射葡萄糖和抗生素,或者随便给他开一条深一点的口子,他一团浆糊的大脑就会重新变回一块冰冷的蛋白质,像在娘胎里那样。

哦不对,吉姆想,在娘胎里,好歹还是热的。

青年把手里那个他心爱的工具放下,动作轻柔,恋恋不舍,眼神在沾着血污的钝头上流连了好几秒,才回到吉姆脸上。吉姆倒是宁愿他再看会。不过他为了讨好格林德沃先生,夜闯里德尔的宅子偷文件,被抓了个现行;这意味着他必定是要死的,早晚的事。

而且无论吉姆死得快还是慢,青年给他选的肯定是最痛苦的那种。里德尔和他的手下们脑子里都缺根筋,总喜欢怎么残忍怎么来。

他还叫自己伏地魔来着,吉姆想,真是个怪名字,叫怪名字的黑帮更难得到人们的认可和信任。邓布利多就不这样,他又想,这很好。即使他并不喜欢邓布利多。

迷迷糊糊间,青年拿起了又一柄长长的工具,好像走近了又好像没有。噢,走近了,他挡住了一部分灯光。现在吉姆看不太清他的脸了。

可惜啊,吉姆想,这家伙的表情不那么扭曲的时候,还算个帅的呢。

吉姆在铁椅子里扭了扭,想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,面对更多的痛苦,或是死亡。这不太容易,青年毫无必要地捆上了过多的绳子,他抽空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力气,也没把痛得快失去知觉的腰摆直。看来,他被抛尸的时候,腰也会是拧着的了。

吉姆这几天多次濒死,已经回忆了好几遍自己的人生,此时想烦了,已经不再回忆了。他转着酸痛发涨的眼珠,随便短暂地记下点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,又立刻忘掉。青年故意走得很慢,吉姆都快忘了他决定不再回忆人生了,他才在他面前站定。

“我想,”青年弯下腰,凑在吉姆汗湿惨白的脸前,“主人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你偷窃的手指无影无踪,步入禁地的腿已经粉碎,爱好钻空子的脑子混乱一片。他一定不会后悔把你奖励给我……”

他在说什么呀,吉姆想,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,他叫里德尔主人。老天,这已经二十一世纪了。

忽然他听见牢门响了,开锁声和沉重的推门声,不过他还是继续想下去。他模糊地记得,里德尔的其他手下不是叫他伏地魔大人,就是叫先生,老板什么的,叫主人的,独此青年一人。

他们不会有什么特殊关系吧。

吉姆勉强把耷拉的眼皮撑开,看见青年身后出现了一套黑西装,里德尔那张苍白的脸戳在布料顶端,在顶灯的照耀下显得更阴沉了。啊,还有手,长长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。

“主人,”青年早就转过身去了,工具被他随便扔在地上。他毕恭毕敬地弯腰,亲吻里德尔青白的手背。他们病态的皮肤凑在一起,看起来有点吓人,有点怪,又有点色。

吉姆被自己的脑子吓了一跳,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他居然还有力气打激灵,人的肌肉真是潜力无穷。

他瘫在那堆绳子上,觉得里德尔的出现意味着他的死亡。他很累了,拧着腰死就拧着腰死吧,他的生命本就一团糟。从很久以前开始,格林德沃先生就是他唯一的光。邓布利多不喜欢这样。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过,但吉姆就是知道。

也许没有不喜欢。吉姆迷茫地想,他是谁呀,邓布利多哪有空、哪有必要来不喜欢他。

不知什么时候,里德尔满意地结束了与青年的寒暄,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吉姆面前。吉姆依然摊在绳子上,里德尔看到他浑身是伤、无精打采、只剩一点意志、靠药物吊着命的样子,愉快地哼了一声:“你做得很好,”他像是很享受青年激动的“谢谢您,主人”,停了停才又说,“让他受尽痛苦,奄奄一息却活着,你控制得很好。在忠于我的人中间,总是你最值得信任。”

青年跪下来,亲吻他垂下的手,开心得除了“主人”,说不出别的话。

里德尔等待他的兴奋平息,示意他重新站起来,又说,“我不让你杀他,是另有打算。我要将这个人送回去,送到那个死老鬼面前。死老头会有什么反应,谁都猜得到了。”

“我明白了主人,”青年说,“我对您的智慧毫无怀疑,只是,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不只是在试图战胜自己的哪一部分,“邓布利多未必会因此被挑拨。”

“这个么,”里德尔挥挥手,跟随他进牢房、守在门边的两个大个子男人之一转身走了,“我仔细回忆了一下……在我尚不理解凡人情爱之时,一次你为我被捕,不久后却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来,刚见到我就倒在我脚下了,记得么?”

青年用力点了点头,声音带上一点紧张和一点羞愧,“是我那时太弱小了,我因此离开了主人好几天……”

“这是我后来才想到的了,”里德尔转过身去,吉姆看不见他们的脸了,青年和他贴得好近,“你倒下的那一刻,我只是——理解了人类总爱说的那些感受。紧张、恐惧、庆幸……我从没在别的任何事物上感受过。

“那时你对我而言,还只是个下属,仅有的特殊之处是你能力出众,忠心耿耿,除了我的信任别的什么都不要;这正好与这个吉姆在格林德沃那的位置差不多。格林德沃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,显而易见——只会比我那时更情绪化。”

“而邓布利多不会乐见其成,”青年又一次兴奋起来;里德尔只带着他往外走,听他讲着,“他们的关系是他们最大的弱点。噢,主人……”

他们走远了。

 

感受情绪……

可能对里德尔来说,这就是最动听的情话了吧。他与人类最像的地方就属外表了,脑子则仿佛有结构上的天壤之别。

所以,对,情话。

被另一个守卫打昏过去前,吉姆这样想着。而且他宁愿自己死了咧,如今他的存在只会妨碍到格林德沃大人……

 

他不知道的是,走出地下室时,里德尔继续对青年——小巴蒂·克劳奇——说,“也正是那天,我尽情体会了这些感受,理解它们、控制它们、接受它们。你是我通向完整的最后一环。

“你的一切都成了特殊。”

克劳奇呆住了,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、该做什么;一部分的他想立刻对他的主人顶礼膜拜,告诉他自己感到多么荣幸,另一部分想亲吻他、和他做/爱。

里德尔看着他当机一样的愣怔,露出了小男孩似的坏笑,生动得像别人脸上的表情。他往前走,听到克劳奇跟上来了,就走上楼梯,向卧室走去。

那天他们搞到很晚,每次高/潮都好像比先前多了点快/感、多了点别的什么。

 

也正是那天,小巴蒂·克劳奇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他从伏地魔身上得到了多少意料之外的东西;甚至包括他早已忘却、几乎不再理解的东西。

掘尽他们荒芜的感情世界,能在冰冷的土石间捧出一点点甘泉。

那是他们全部的爱。

 

 

 

2.

贝拉特里克斯·莱斯特兰奇提着一摞文件,将高跟靴踩得噔噔作响,气势汹汹地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。她停在门外,刚要敲门,门就开了。小巴蒂·克劳奇站在门口,身上挂着一堆肥大的衣服,像破布堆里戳了一根杆子。

贝拉皱起眉,问他伏地魔大人在哪里。巴蒂回答,在阁楼上批文件。

“阁楼?老板什么时候在阁楼上工作了?”贝拉满心疑惑。整个庄园里有那么多书房,他却选了个阁楼。

巴蒂没有回答,只问她要不要进来等一下,他去叫主人。她同意了,进了门,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,把文件甩在茶几上。

她之前那火冒三丈的心情来得快,去得也快,现在已经被冲走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抓心挠肝的委屈。

她也想称伏地魔大人为“主人”,之前也的确是这么叫的,但几个月前,他忽然不让了。

“叫我‘老板’或是‘先生’都可以。”他平静地告诉她,没有多作解释。

贝拉留心观察了一下,现在还在喊“主人”的只有克劳奇了。她想起头儿和他这个年轻左右手的种种传闻,加之近来,上午找伏地魔时总是看见克劳奇……

怕不是他们的某种情趣吧。贝拉自暴自弃地胡思乱想,甚至忘记了感到委屈。

 

伏地魔下楼的时候,贝拉已经失去生气的热情,开始仔细研究文件了。克劳奇把那身肥大的衣物脱了,换上笔挺的西装,上面挂着得体的小配饰,与惯常一身黑西装的伏地魔站在一起,活像一对走秀的模特。

贝拉努力憋住笑,从沙发里站起来,向伏地魔鞠躬、问好。他让她坐下,自己坐在了长沙发上更靠近她的位置,克劳奇坐在他身边。

贝拉得到他的示意,就开始解释了。文件说的是他们跟政府合作的一个项目吹了,对方还不认,钻了法律上的空子,卷走了他们的前期投入资金。虽说伏地魔家大业大,这点损失只算伤了点皮毛,但政府一向只敢指望他和邓布利多吃剩下的垃圾,这会居然来了这么一手,无疑是对他们尊严的重击,需要好好敲打。

“我让人挖了他们的内部文件,”贝拉把另一份文件递给伏地魔,“发现真实的项目架构烂得根本是向着告吹写的。他们故意的。不知道那帮肥猪雇了哪个新滑头,以为这种花招有用。头儿,请您让我带人给他们点教训。”

里德尔把敲着的右腿放下,问克劳奇有什么想法。青年放下笔和小本子,直言道,“我认为还得再考虑一下。”

他看见贝拉皱起的眉头,顿了顿,继续说,“这帮食腐动物清楚得很,我们有能力查到这些,也猜得出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。他们怂了这么久,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手?怕是还有后招,引我们撞上什么风口。主人,我想派人去警察局和议会问问。”

里德尔点了点头,“我也这么想,你去问吧。贝拉,先安排人选;出手时间和方式等巴蒂的消息到了再定。”

两人都应声说“是”。

克劳奇在小本子上写了几笔,将本子放进外套内口袋。贝拉收好文件,表示没有别的事了,恭敬地向里德尔告别。后者挥了挥手,示意她关上门。贝拉在门缝里看到的最后一幕,是里德尔转过身,捏了捏克劳奇的脸。

她心情复杂地把门关上了。

 

 

 

3.

阿不思.P.W.B.邓布利多是本市最好的大学里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。学生为选进他的课挤破头皮,老师不惜拉下脸跟学生抢座位,上课时教室总是爆满,每个人都精神高涨、全神贯注。有时邓布利多觉得,这也许是他众所周知的第二重身份的作用吧,但盖勒特·格林德沃认同了他的幽默感。

“小孩总是很吃你这套的。”

“可是盖勒特,他们差不多都二十了。”

“二十的可不是小孩吗,你都不怎么派二十出头的那些去杀人。”

 

是的,邓布利多的另一重身份是本市最大黑帮的老大。虽然当你把这与他温和睿智的表情、红铜般的漂亮长卷发,和他花样百出的奇装异服结合起来时,你会觉得这个世界疯了。

“是挺疯的,”盖勒特说,“我们刚在一起那会,我以为我们会闹掰,因为道德观念什么的。现在看来,这什么都算不上。你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阿不思,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善良之人,结果……”

“叛逆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,盖勒特,”阿不思笑着说,“而且当你发现,在你的控制之下,居民过上了比之前更好的生活,你会发现道德这种表观的评价不算什么。手段和结果都保证更多的人有尊严地活着——这是关键。”

“这么说,我与你的政治目标相似,这实在是很幸运。”盖勒特亲了亲阿不思的脸颊。后者笑了一下,把它变成了一个吻。

 

邓布利多刚荣升教授那会,汤姆·里德尔曾是他的专业课学生。这孩子的眼神比其他的孩子更阴鸷、更危险,甫一个照面,邓布利多就注意到他了。他尝试跟其他老师聊聊这孩子,他们却都只注意到他头脑聪明、成绩优异。

邓布利多很相信自己的直觉。上次让他一眼注意到的阴沉眼神,属于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倒不是说他对这个英俊的男孩一见钟情了,而是他们很可能是同一类人——目的高于一切,手段不是问题,很少在乎他人,容易偏执。

也不是说邓布利多预料到了今后,他们会成为在这座城市分庭抗礼的黑帮巨头。

更不是说邓布利多知道,他也会拥有一个比他年龄小的同性伴侣。

 

“小巴蒂·克劳奇?”盖勒特拿着一份文件,瞪着照片上的漂亮青年。

“出乎意料?”

“可不是,我以为里德尔更喜欢响尾蛇。”

“有生殖隔离哎。”

“长得像响尾蛇……”

“那也太难了。”

“是哦。”

“有段时间我怀疑,要不是太难了,他会把自己整成响尾蛇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们放过了这个话题。

 

之后的某次宴会上,邓布利多在伏地魔身边看到了克劳奇。(是的,对头也会一起参加宴会。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。他们一起赚钱赚得很快乐。)他猛然想起了关于他的一切。

这个继承父亲名字的男孩,在隔壁金融学院因其天才的建模能力而闻名,教授们都等着他考上大学,一进校就把他收入麾下。可在入学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,他却带着他漂亮的简历消失了,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父亲。两年后,人们在某处河滩上发现了后者草草拼凑的尸体;同年,小巴蒂·克劳奇开始在伏地魔身边频频露面,渐渐成为他众所周知的左右手。几年来,受里德尔控制的那些公司的资金总量都涨势喜人,想必克劳奇贡献不小。

也许自高中起他就为伏地魔工作了。

至于他为何放弃了专业领域的阳关大道,杀死父亲,直接踏上了危险又罪恶的金字塔顶层……孩子的心思总是很幽微很惊人,邓布利多从来没搞懂过。

成人的也挺微妙的。邓布利多回应了半分钟前就开始千方百计引起他的注意的盖勒特,心想。

他在好几个人的注视下嘴对嘴喂了他一口酒,盖勒特才显得满意起来。



TBC

————

>>二>>

 

 

*本文主要爽点是搞DT版的巴蒂,于是打了DTtag。品品这美貌!(日常被戳死.jpg


图片via.PotterMo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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