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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休拉作品
叛逆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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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/BCJ]窄途·五

*伏地魔/小巴蒂·克劳奇

*现代黑帮AU


设定见


本文中关于数学、经济和计算机的部分都是胡扯。

三观混邪,有血腥内容,相当OOC,雷者慎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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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(1-3) 二(4-5) 三(6-7) 四(8)



9.

不可避免的是,危险和刺激与如今的一切并存。随着他为伏地魔赚的钱越来越多,敌视他、觊觎他、想除掉他的人也逐渐增加。伏地魔换了小区的保安,派人守在别墅周围保护他和他的下属,却仍没能阻止嫉妒他的同事、为难他的政府雇员和其他帮派的喽啰。每次他被诬赖,被拘留,被绑架,伏地魔都不得不付出一点代价。最麻烦的是说服不听话的下属、再清理他们,有的已经为他工作了很久,一个突然受到重用的年轻人触动了他们的神经。幸好都不是什么大代价,巴蒂可以等着他来捞他。

除了最严重的那一次。

 

那天,他被警察以一个十年不曾动用的罪名押走,关进拘留所。此前,他只是打一点众所周知的擦边球,赚到更多钱,但这次,政府的人花了很多精力找到这个实实在在的罪名,把他罗织进法律的网。

拘留所里的警察奉命揍他,他被拷在椅子上,没法反抗。拳头落在骨头上,内脏上,很痛,痛到叫不出来。打到一半,巴蒂昏过去了,他的身体素质本就在平均以下。等他醒来,还歪在椅子上,浑身不是酸就是痛,干涩的嘴巴里一股血味。手仍被拷在背后,但不连着椅子,他可以移动。他忍着痛,离开椅子,蹲下来,拿出一直放在袜子里的铁丝,解开手铐。他握着手铐,放好铁丝,在佛晓的光线里观察这个房间。窗户是封死的,外面焊着铁栅栏,他打不开。

被押进来的时候,他记住了经过的走廊,和警卫室的位置,他想从门走,去警卫室,找到一把枪,跑出去。他没法判断自己昏迷了多久。他饿得太厉害了,消化系统失去了知觉;之前也没有被这样揍过,躺多久都有可能。

他重新拿出铁丝,撬了半天才撬开门锁,响亮的咔嗒一声。他等了一会,没有听到别的声音,才小心地打开门。走廊里亮着夜灯,没有人。拘留所把他的鞋收走了,他穿着袜子跑,跑到警卫室,撬门。所有的门都是一个配置,能被撬开,声音响亮;好在这次也没惹出更多动静。如果他运气不够好,没有跑出去,他会被关更久,伏地魔要付出更多代价来捞他,他不想这样。

照道理讲,警卫室应该随时有人值班,可他们一直没有出现,可能在别处睡觉,熬过夜班的凌晨。这一班的警察疏忽大意,忘记拿走配枪,黑色的金属躺在桌上,反射一点晨光。巴蒂难以置信,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陷阱。他又等了一会才溜进去,拿起沉重的金属块,查看子弹,打开保险。他总是坐在工作室里,没怎么用过枪,但他学过。

他翻了翻抽屉,还在最底层找到了一个消音器。警察居然也玩黑帮的把戏。

他拧好消音器,决定从警卫室的窗口出去。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封死,也没有装铁栅栏的窗口;且拘留所的门正对着有人看守的大门,警卫室的窗户朝着另外一边。

他处理掉窗框两遍的锁,确认窗外的地面没放铁丝之类的东西,屏住呼吸翻出去,祈祷没有值班者查看监控。建筑物与围墙之间有一片空地,一个移动的人会在监控器里非常明显。爬上铁丝网的时候,他还是被发现了。两个模糊的人影从远处跑过来,其中一个似乎举着枪。巴蒂翻过墙,飞快地向下移动,不理会被墙顶的尖刺划破的腿。酸软的肌肉被他强行调动起来,很疼,更疼一点也没什么了。

拘留所离市中心很远,又不在别墅区的方向,他从来没有来过。穿过围墙外的树林,是一片废弃的矮房,他顺着歪斜的草坡跑,跑进那片无人居住的、塑料板拼成的房子,四处拐弯。有的房门敞着,他并不理会,等身后的大吼声离得远了,才撬开锁其中一间的锁,冲进去,关门。身后一直没有狗的声音,他可以藏在这里,藏到夜幕降临,有希望不被发现。他的脚被扎破了,袜子是湿的,不知道是血还是地上的废水。外伤只有腿上、脚上的几处,他只能祈祷不要感染,否则今晚他没法行动。

他把枪的保险关了,塞在后腰,就着稀薄的晨光找到一个藏在杂物后面的矮柜,蜷缩在里面。疼痛让他昏昏欲睡,很快,他就失去了意识。


再醒来的时候,他仍以同样的姿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,没有被抓。柜门关不严,门板的缝间充斥着落日时分鲜红的光。巴蒂一动不动地蜷着,等待着,直到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,才走出柜门。他感到很冷,随时要昏过去,但精神渐渐亢奋起来,支撑他走出很远,找到一个公交站。他看着一串站台的名字,推测出自己的位置,打算先偷一些衣物,再走几站地后上公交车,掩盖他来自拘留所。在此期间,他只能饿着。他可能有两天没吃东西了,此时不敢随便偷一些来吃。

最近的街区都打烊了,他很容易就溜进一家小服装店,穿上牛仔裤、链帽衫、袜子和鞋。他没有蜷缩着走路,只是戴上帽子。一个脚步发飘、戴着帽子的年轻人会被当成醉鬼,引不起注意。

当意识在昏迷的边缘徘徊时,他终于登上了公交车。工作室大概率有警察看着,他不能去,宾馆也不行,他身无分文。只能去找伏地魔。一年间,他受邀去过他的主宅,享受了两顿非凡的晚餐。他瘫在座位上,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,强撑着没有睡着。宅子在另一端的终点站附近,他非得走过去不可。车门最终在终点站打开,他最后一个走出去,勉强想起了通往宅子的路。上次他被人送来,车子经过了同一个公交车站。

他很幸运了,最后一点体力支撑他走到了大宅门口。他尽力抹干净脏兮兮的脸,在铁门前按铃;不等接听的人有所反应,他就睡过去了,额头撞在对讲机上,哐的一声,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。



TBC

————

>>六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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