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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休拉作品
叛逆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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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也青]暴雨 Ⅵ

*仿生人也×银翼杀手青

*魔改的银翼杀手AU

*我流,OOC,请注意避雷

*“一个拖沓的性冷淡试图描写原始的本能的相互吸引”式灾难(

     番外Ⅰ

 

(六)

王也觉得,他不该喝那杯酒。

他在公司里测过自己的酒量,喝起啤酒来差不多是个三杯倒。威士忌比啤酒烈了几倍,想必是来一杯就能醉了。

可那一刻他莫名丢了理智,丢了自控,傻了一样握着诸葛青细白的手,断断续续往嘴里咽了半杯,然后感受与手的主人一样的昏沉。

王也又觉得,他应该喝得更多些,喝到昏过去才好,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。

虽然这事也不是不好……他挠着散开的头发,浑身赤丨裸着从陌生的床上坐起来,弯腰拾起扔在地上的外套。他从口袋里翻出通讯器一看,发现马仙洪给他拨了三个通讯,全给他错过了。他忙发消息问他什么事,希望他没因着急而作出什么暴露自己的反应。

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先躺一会,什么事都此后再说。

***

昨天下午,暴雨不歇,水瀑布似的往下灌。王也和诸葛青坐在酒吧里,没人看玻璃窗上一条一条的水迹,只都瞪着身前的杯子,一人拿水一人拿酒,沉默地对饮。

诸葛青被迫喂了王也半杯酒后,耳廓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。他来来去去的悲伤中,又混上了因王也的美色而生的微妙冲动——或者说是因为王也喝酒时专注沉静的眼神;总之他的昏头昏脑他的郁闷里又带上了点兴奋,半个人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

他怀念了那么多年竹林,转头在这个陌生人眼里看见了竹海——它们翩翩地在风里摇,几乎叫他听见了飒飒声。

于是他想吻他,想让这人间再难见到的奇景属于他。

不过他即便喝昏了头,也知道此事要徐徐图之。他再次姿势放松地懒在桌上,问酒保要了一根吸管放进杯子,双手撑头缓慢地吸。

一边的王也意识到自己喝完酒后,又无缘无故地拉着别人的手老半天不松,紧张、尴尬与一点莫名其妙的欢腾登时把他那股悲天悯人遣散了。他沉下去的机械心脏不堪负荷一样咚咚作响,脸红了一片。

他沉痛地唾弃自己,竟要为一个人漂亮的脸和他一时之间的脆弱心动,转念却又觉得不单如此,他也看到他深藏的高尚,为此暗自折服。

他等了好一会,金属舒张的频率才回到常态,却再不能心态平静地面对左边坐着的人儿——诸葛青那张白玉似的脸沾着不明显的红晕,整个人都浸了软红尘的风情;他本是根啥也不懂的木头,此时才被砸出一道缝,透出不那么稀薄的七情六欲来。

他们又各自沉默地喝了一会酒水,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王也方才的不自禁。然而此时的沉静已然变了味道,没了先前各想各事、有人作伴的舒适,变成了一只细弱的手,将他们的相似的思绪一点点往外勾。

沉默成了最好的催化剂。

王也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不自觉地捧住了诸葛青凑近的后脑勺。后者凑上来,脸上浅淡的红蔓延到眼角,微睁的眼睛水光潋滟,细白的皮肤柔软地包裹着秀丽的骨肉,一丝瑕疵也无——然后他就看不过来了;全副心神都轰鸣作响地涌向他们相接的唇舌,过于完备的人造神经里翻滚着湿热的电流。

设计口部的那些家伙还真敬业……王也生疏地将甜腻的人造津液带进对方嘴里,漫无目的地想着,觉得那细软的蓝发戳在脸上有点痒,痒进心窝。

他缺乏生气的金属肢体里仿佛装着什么未被察觉的本能,如今才探出头来,双臂搂着诸葛青,不自觉地越搂越紧,弄得对方连屈身站立的姿势都维持不住,只能逼仄地坐在他的腿上,愈加深入地唇舌交缠。

良久,一吻结束,王也脑中的轰鸣终于退潮,用一种不自知的、侵略般的眼神看着身前的人。诸葛青的衬衫被他蹭得微乱,解开三颗扣子的前襟大开着,雪白却不单薄的胸膛起伏着,颧骨与眼角上的红是他皮肤上仅存的颜色,鲜活地撞进王也的视网膜。

他无法抑制地被吸引了。

诸葛青轻喘着注视他一会,吐露出他蓄谋已久的话来:“去我那里?”

然后他们带走了酒保搁在吧台底下的伞,在布料的保护下往诸葛青的住处走。两人的脚步不算太快,沉浮于欲望的神色也都收了起来,仿佛他们被近在咫尺的雨声唤醒,仿佛方才开口邀请的不是诸葛青,欣然答应的不是王也。

然而一经观察,便能看出不久前的冲动在细微处留下了痕迹。诸葛青面上的红晕退了大半,耳廓却仍不能幸免,带着烧灼似的温度从黛蓝的碎发间戳出来。落后半步的王也神情恍惚地盯着那一小块皮肤,平日无论懒散专注,始终平和得显出冷淡的神色毫无踪影。

伞沿上的水稀里哗啦地向下流,布料的保护之外是肮脏的瓢泼大雨。下水道似乎超出了负荷,终日湿黏的地面积了水;沉积的灰没被冲干净,只随着积水涨得欢腾。

最后他们拖着浸水的裤脚和潮湿的鞋进了诸葛青的公寓,铁门又一次把或醒或睡的流浪汉们关在外面,隔绝缭绕的湿气尘烟,酒保的伞歪在鞋柜边上。诸葛青就着卧室衣柜顶的冷光,从深处掏出另一件浴袍,为王也指出浴室的门。

王也盘着头发冲澡,在温暖又潮湿的浴室里想了很多生理知识。先前他去过设计肌肉群的部门,权当找灵感,某天被一做类括约肌的小姐姐扯着灌输了半天“常识”。当时他头都大了,想不到现在还能用上这些知识,只觉得幸亏当时没有把她的话当耳旁风。

他本着半吊子生物学家的精神考虑了半天,思路却不受控制地歪向了门外的人,硬生生把自己想得意马心猿,性丨器半丨硬。他勉强转移注意力,好半天才重新软下去,关了水,穿好浴袍,回到卧室。

偌大的公寓里只住了诸葛青一个人,于是第二间浴室被改造了。无处洗澡的诸葛青换了浴袍,正坐在床上把玩他的通讯器,见王也出来,便挂着笑,迎面向他走去,经过那温热的躯体时还伸出手指,轻轻划过仿生人裸露些许的胸膛。

王也僵立原地,回头看他,那精致漂亮得勾人的男人却已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浴室,身后的几缕长发还在脑后梳了个小小的髻。

机械心脏又一次剧烈地舒张了起来,他被撩得抓心挠肝,被勾得恨不得跟着人进浴室去,最后却放任他关上了浴室的门——

诸葛青的悲戚伤感褪下去了,先前没有表现出的狡黠浮现出来,可爱得惊人。王也只好一边抓心挠肝,一边守着那被莫名触动的感觉,万分憋屈地找地方坐下来。

诸葛青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,王也正坐在床沿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未经人事的不知所措。这种僵硬被他设法藏着,诸葛青却仍看得出来,因为某种直觉,也因为在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,曾与风情万种的美人各取所需,王也的气质不同于他们,或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位——这也可以归结于直觉。

沐浴后,他酒醒了大半,却并未对自己昏沉中的决定后悔。

王也是竹林,是宝藏;他想打开他。



TBC

*没错这就是一个由看脸开始的故事(

*卡死我了!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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